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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章5千字到8千字不等吧,書城的朋友,按千字收費喲! (1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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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韻心涼的望著他,她知道他這麽說只是想和她撇清關系,讓青芒的人放過他,可是他呢,對青芒表現的恨越多,青芒的人越不可能放過他。

就算暫時不殺了他,也會對他有不一般的對待。

“你好自為之吧,我走了。”

喬韻走到門口,後面跟著吊兒郎當走出來的小邱:“等青少醒過來在處置他吧,我想青少更願意親自處置他。”

小邱又不傻,怎麽會不明白喬韻的意思:“你以為大哥醒過來,就會饒他一命?”

“青少中了三槍,在手術室裏呆了一晚上,到現在還昏迷不醒,就這樣讓他死了,不是便宜他了嗎?”喬韻想象著青芒的樣子,用冷酷而決絕的語氣說道。

小邱疑惑的看著她,她這份狠厲,還跟大哥真有三分神似:“想不到你還挺狠的,你放心,不管你是處於什麽樣的心態,我都會留著他,慢慢的折磨他,等大哥醒過在決定他的生死。”

喬韻松了一口氣,好死不如賴活著,給她時間,她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。

林木剛跑完了一個公益活動,準備回去做個策劃,電話就響了,她很意外,過年的時候,她們和喬韻見過一面,算是熟悉了吧,彼此留了電話號碼,說有什麽事情,可以找她。

可是她從來沒有打過她的手機,年後,兄弟間也有兩次聚會,可是都沒有再見到她,聽青芒說兩人惱了別扭,她還試圖打過電話去關心她,可是她似乎不太想說,或者不太信任她?

林木舉得自己淘了個沒趣,也就再也沒打過電話。

所以看到她的來電有點意外。

“木木姐。”她的聲音還是那麽小,有點怯弱的滋味,可是卻又柔和,讓人不自覺的從心裏就產生一種保護欲,哪怕她也是一個女人。

“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?”

“我可以見你嗎?我……我想求你件事。”姑娘的欲言又止,讓林木不忍心拒絕。

她的遭遇令她同情,卻又無法幫她擺脫困境,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,她的人生需要自己去揍。

“好,你在哪裏,我去找你。”

“我們就約在醫院的咖啡館好不好?”

“好,我這就去找你。”

林木走進咖啡館,透過炫彩的燈光,一眼就看到了喬韻瘦弱的身影,沒有一點存在感,卻似乎又有一種獨特的點吸引人的目光,讓人不由得去關註她。

“喬韻?”林木微笑著在她面前坐下。

“木木姐。”喬韻想看到了一根救命浮木,帶著希翼和期盼的目光看著她,這時候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林木了。

“怎麽了?”這姑娘可憐巴巴的樣子,讓她的心都跟著軟了。

喬韻長得不是十分漂亮,五官分開的話也不美觀,但是組合在一起,就顯得十分的幹凈,自有一股明媚。

“你能不能幫我求求權少,放了海天,我知道他罪孽深重,權少不一定會同意,可是我還是厚著臉皮來了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,我不知道該怎麽救他,我只能求你了。”

她帶著哭腔眼淚汪汪的看著林木,屁股已經快禿嚕到地上了,要不是這是公眾場合,估計都要跪下了。

關於青芒的事,她也知道一二,他受傷出事的那天,權傾半夜出去時,她就在身邊。

“可是要放了他,似乎可能性不大啊。”

他把青芒害成這樣,別說權傾的脾氣,就是青芒的屬下也不可能放過他。

“他真的沒救了嗎?”喬韻的臉色一下子灰敗下來,如果林木都說沒救,權傾不肯,那海天就只有等死的份了。

“那倒也不是,我不會讓我的老公殺人的,至於放了他,也不可能,畢竟他要受到一定的懲罰,讓青芒的兄弟們心裏能接受。”

“那,怎麽辦?”最壞的結果會怎麽樣?她已經不能思考,只希望林木幫她想想。

“決定他生死的人只有青芒。”

“我知道,能不能讓權少手下留情,不要對他下手這麽狠?”不能輕易放了他,喬韻只能退一步。

但願小邱不會把人折磨瘋。

林木想了想:“好,我會勸他的。”

喬韻松了一口氣,只要林木願意幫忙,海天就能少受點罪,至於他的命,只能等青芒醒過來,希望他能大發慈悲吧。

“謝謝你,木木姐。”喬韻的感謝發自肺腑。

“沒事,我說過只要我能做到的,我都幫。”

喬韻回了醫院,阿姨坐在青芒床邊守著,看到她到來,神情如常,多看了她一眼。

“阿姨你回去吧,我守著他就好。”

“好吧。”這裏的確用不著兩個人,阿姨讓開位置。

喬韻開始給青芒按摩手,醫生說,十指連心,多給他活動活動,說不定能幫他早日醒過來。

她這是跟高護學的,從手指到手臂,再到腿部,全身按摩,邊按摩邊嘮叨,從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對他的印象,再到後來的種種。

喬韻突然覺得原來他們之間短短的相處,卻有這麽多的回憶,他的話不多,卻對她一天比一天好,那種不必說出口的溫暖,原來早已烙在了她的心裏,直到願意為了她受傷,徹底震撼了她。

原來他對她的好,可以超越生命!

如果他能醒過來,如果他還願意,喬韻想她一定會為他生一個孩子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今天還有二更

346 你相信我嗎

每天喬韻都會為他擦一遍身體,按摩兩遍,說一會話,這些她從不加手別人,做著力所能及的事。

至於海天,她好久不去想了,她想對於他,自己也算是盡力了。

她唯一盼望的就是青芒趕緊醒過來,讓她一轉眼或者一轉身就能看到他睜著深幽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。

她這時似乎才明白,青芒那種時而柔和的目光是喜歡她的吧,只是不願意或者不想被人窺探,覺得沒面子?

而自己呢,當深夜裏,兩具纏綿的身體達到極致的時候,她是不是在某一刻也動心了,喜歡他身上的味道,喜歡他的霸道,力量和占有?

而這種心理和肉體上的接受是什麽時候開始的,她並不知道,或者知道,只是不敢去想。

想了就覺得是對海天三年感情的背叛。

微信群裏的姐妹們都說,愛有時候是做出來的,來自於對對方身體的迷戀,他們就是這樣的例子吧。

喬韻解開他的病服,心口處的傷疤已經愈合,粉色的肌肉開始往外鉆,只是註定那是好不了的疤痕。

她細細的摸索了一下,低下頭虔誠的親了親,現在在她眼裏,他身上的疤痕都有點動人。

喬韻為自己這點小心思和大膽行為覺得可笑,她怎麽也變得這麽不矜持了呢,這可不符合她的性格。

淺淺梨渦,盈盈秋水,註視著青芒剛毅有型的臉龐,他睡著了,她才有這麽肆無忌憚看他的機會。

他真的很帥氣,就是閉著眼睛,安靜下來,他的雙唇也是緊緊的抿著,喬韻突然惡作劇的伸出雙手把他的嘴角往兩邊扯,彎成一個弧度來。

她平常不敢,現在該做的都做了。

喬韻也隨著他,嘴角扯出一個弧度,露出一排潔白小牙齒。

突然一道冷厲的目光射過來,喬韻彎起的嘴角頓時僵住,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睜開的雙目,居然一時呆住了,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

她的手還放在他的唇上,趕緊縮回來,結結巴巴的道:“你,你醒了?”

青芒張了張嘴,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,喬韻已經扯著嗓子大喊:“醫生,醫生,他醒了。”

醫生趕緊過來,替他一番檢查,確定他已經無礙,放下心來:“一切良好,在觀察兩天,沒事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喬韻感激涕零的鞠躬送醫生出去:“謝謝醫生,謝謝。”

醫生走了,喬韻坐在床邊,驚喜的看著青芒,青芒可沒有她的喜悅,他還記得,自己是自己栽了跟頭的。

那兩天他特別忙,他的死對頭給他打了電話來,說喬韻在他們手裏,讓他一個人開車去一個學校的後山,不許帶手下來,否則就殺人滅口。

青芒趕緊給家裏打電話,沒有人接,管事上樓看了,喬韻並不在房間。

他不信對方能沖破他設置的重重關卡,把人擄走,而且家裏也沒有打鬥的痕跡,那麽只有一個結果,那就是是她自己過去的。

他打了她的電話,莫名的居然能打通,可是她嘴裏喊得卻是海天的名字,大半夜的她居然去找海天。

還是同一個位置,不是很巧嗎?不是她在裝,夥同他的對頭要把他除去,就是她被被人利用了。

可是無論哪種情況,理智告訴他,他都不應該理會的,畢竟她只是一個懷孕生孩子的工具而已。

可是掙紮了半晌,他還是去了,就為了對頭說要殺人滅口,他一向是心狠手辣的人,說到肯定能做到。

把車開到那裏,他就感覺到了危險,周圍埋伏了一批人,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向她走去。

為了不受傷,把她護在懷裏,他一定是想回去好好懲罰她,所以才救了她的,讓她不顧他的感受,去和情人私奔,差點害死他。

抱著這樣的心態,他保護她完好無損。

喬韻的笑漸漸的凝固,慢慢的回想起了,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情,並沒有解決。

“我,我那天接到了海天的電話,約我一起私奔,說是不見不散,我真的沒有和他私奔的意思,我只是想和他徹底說清楚,和他一刀兩斷,絕沒有其他意思,我發誓,你要相信我。”她慌忙的解釋。

青芒淡淡的移開目光,沒有任何情緒,他這時候才最可怕,一言不發,卻有致命的危險。

“你不相信我嗎?”她小聲得問,那麽為什麽還要去涉險救她,為什麽還要護著她不受傷?

“難道說有埋伏只是一種巧合?”

“不,不是巧合,都是我的錯,是我引起來的,如果沒有我,你也不會受傷。”喬韻明白了,這件事情重點不是他信不信她,而是結果已經造成了,還是因為她造成的。

“無論你怎麽處置我,我都毫無怨言。”

“自己去監牢裏領罰吧。”

喬韻楞了楞,還是點點頭:“好,等阿姨來了,我就走。”

所謂的監牢,青芒低調的樓房六層就有,小邱接到青芒的電話,頗感意外,興奮的跳起來,要去醫院看他。

“等喬韻到了,把她和海天關在一起。”

小邱楞了楞:“大哥,你讓她自己回來領罰?你瞧那女人那麽傻嗎?在半路上就逃跑了吧,誰會心甘情願的被關起來?”

青芒不說話。

小邱漸漸地安靜下來,學會用腦子說話:“我明白了,大哥,你在考驗她?這樣的女人還考驗個屁啊,不管是處於什麽目的,差點害了大哥,就是大哥的災星,就該處置了。”

青芒沒有說話,小邱嘿嘿一笑:“我知道了大哥,我這就去做。”

他在門外等了一會,果然看見喬韻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。

“喲,我還以為你會逃跑呢?沒想到還有膽量過來啊。”

喬韻不理會他的嘲諷,也不用他帶路,反正上次地方來過一遍,她徑直往裏面走去,小邱冷冷一笑,把她帶到上次的鐵房子前,打開門:“進去吧。”

喬韻面色平靜的走進去,借著外面透進來的光線,海天比那天還要慘,他直接閉著眼睛,大概是暈過去了,沒有醒過來。

鐵門再次被關上,眼前一片黑暗,這種黑暗遠比黑夜的那種黑更令人膽戰心驚,像是完全看不到希望,心裏全是絕望。

她摸索著按照心目想的位置向海天爬過去:“海天海天。”

他被打的那麽慘,也在她的意料之中,不過心裏還是一片難過,自從她和青芒聯系上之後,他也跟著不停的倒黴,每次都莫名其妙的被打,還打的那麽慘,擱在誰會服氣啊,他又那麽死心眼,肯定會鉆在一條胡同裏出不來,海天會走極端似乎越有了理由。

海天從昏睡中清醒過來,聽著熟悉的聲音越來越近,心裏顫顫的不是滋味,最終還是連累了她。

“你怎麽也被關進來了?”事先就想到了這一層,如果青芒肯因為喬韻而來,那就說明小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很重要,那麽即使最後他們失敗了,青芒也會看在他喜歡她的份上,饒了小韻不是,可是現在她居然也被帶到了這種鬼地方。

不見天日,真的對人就是中折磨,過不了幾天就會奔潰會瘋吧。

喬韻順著聲音過去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青芒醒來把她關進來,這麽多天的負罪感才算減輕了一點,青芒不處置她,就當什麽事沒有發生過,才會讓她坐立不安,無法面對他呢。

“他們對你用重刑了?”喬韻溫熱的指尖摸在他受傷的手臂上。

海天悶哼一聲,喬韻趕緊放開,他受傷了,全身不知道多少傷口,她在什麽都看不見的情況下,碰他,確實只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。

“沒有。”軟軟的觸感,讓海天的心漸漸地冷靜下來,他雖然什麽都看不見,但是還是能隱約覺察出有人在窺探著這裏,他們不可能不按攝像頭的。

在青芒死對頭那裏只待了幾天,但是該有的警覺性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。

他說話的聲音也冷下來:“你最好和我保持距離,省的被那位看見了,吃醋,要了我的命,喬韻你連累我的已經夠多了,我好不容易活下來,不能這麽快就喪了命。”

他格外冰冷無情的話,在黑洞洞的空間裏尤其陰森可怖。

喬韻不可思議的擡起頭,這樣的海天再次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。

他不但會耍心計了,會利用她的感情了,也會自私自利了。

“你怎麽會變成這樣?”

“哈哈,我怎麽樣了?我早就變了,我像個奴隸一樣被人欺壓,任意淩辱,任意驅打,那樣的我才不是正常人好嗎?”

“可是這一切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?”

“對不起。”喬韻張了張嘴,他說的也許是對的,這事和她脫不了幹系,他明明什麽都沒幹,生活卻遭受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
“對不起有用嗎?”海天譏笑。

“我的事總歸因你而起,你讓青芒把我放了吧,我讓他受了重傷,但是他也差點要了我的命,我們就算是扯平了,總歸是他先招惹的我,他不會一點道理也不講吧,讓他放了我,我祝福你們,從此以後互不相幹。”

海天說的對,可是這樣冰冷毫無感情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,她心情覆雜,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想?

“好,我盡力。”他在心裏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吧,還說要祝福他們。

“但願你對青芒還有點意義。”

喬韻的臉色一白,幸好黑漆漆的,不必在意被他看出來,他怎麽能用這麽嘲諷的口吻敘述這樣的事實,這讓她十分難堪。

也許此刻他連帶著她也一起恨上了吧。

海天等了半天,沒有等到她的聲音,想必她是氣哭了吧,她雖然堅強,生活在艱辛,也從來不在外人面前流淚,但是在他面前卻是個愛哭鼻子的小女孩。

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。

他可以忍受青芒的毒打,對他的隨意踐踏,誰讓自己沒有能力,保護心愛的女人呢,真正令他寒心的還是喬韻的態度。

她看青芒的眼神,對他的態度,不但但是對雇主的尊敬,害怕和唯命是從,而是多了另外一種東西。

那種東西也許連他們自己都毫無所覺,但是他是個敏感的人,能看的出來,感覺的出來。

怎麽可以,她是他的呀,他義無反顧的對她好了三年,只要自己能做到的,一定會為她做到,他毫無怨言,無怨無悔。

可是這麽毫無保留付出的感情,不過幾個月而已,就被她厭惡的人,把她的心搶走了,他怎麽能不恨,不怨呢?

青芒對他再次動手的時候,他發誓一定要將這一切討回來,在所不惜,他本來就一無所有啊,還有什麽需要顧忌的?

他也不認為自己利用她,對付青芒有什麽不對,是他們把他惹急了,不過看到喬韻被他連累了,心裏還是恢覆理智,有了那麽一點點愧疚。

他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中來來回回的折磨自己。

小邱在監控攝像頭前,看著海天猙獰的面孔,冰冷的話語,也覺得這小子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,他憑什麽相信在傷害了他們老大之後,只要喬韻開頭相求,他就能撿回一條命?

他還和大哥扯平了?他一條賤命怎麽能和大哥相提並論?

放在他面前的手機響了:“大哥……啊,放了她?”他把兩人的談話一字不落的覆述給大哥聽,他居然沒什麽反應,才把喬韻關了這麽一會,就把她放了?

“那海天怎麽處置?……等你回來……好吧。”

小邱不情不願的打開鐵皮門,斜著眼睛望了望坐在地上冥思苦想的喬韻:“大哥讓你出去。”

喬韻有點意外,這麽快就把她放出去了?

這在他意料之中,海天望著喬韻站起來的身影,冷冷的道:“別忘了,替我爭取,我如果死了,到了地獄也會詛咒你們的孩子,萬死不能超生。”

喬韻的身影猛地僵了一下,這詛咒真的狠毒,青芒唯一的希望就是要個孩子啊。

小邱啪的一聲扇在他的臉上,又一拳打在他肚子上,他悶哼一聲,笑道:“有本事真的打死我,看你們還能不能生出孩子。”

他的目光像猝了毒一樣,喬韻只看了一眼,就轉過身去,丟下一句話:“別打死他。”

小邱還真不敢打死他了,那目光滲人的很,大哥將來的孩子真有事,責任就落在他身上了。

青芒坐在輪椅上,在客廳的正中央,看著喬韻進門,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
“你怎麽回來了?醫生說沒事了嗎?”她關切的心情勝於一切。

青芒自然不可能回答她,或者說他還在觀察她,考驗她。

阿姨接過話道:“沒事了,有家庭醫生在,可以應付例行檢查。”

“哦,那我推你?”喬韻想探究的接過阿姨手中的輪椅,阿姨自動讓開。

他也沒有反對,喬韻小心翼翼的把他推到餐桌前。

青芒安靜的吃完飯,沒有多發一言,喬韻依然覺得氣氛很壓抑,心裏很忐忑。

吃完飯,他自己扶著樓梯上了二樓書房,喬韻在旁邊護著他,以免他體力不支。

還好他身體很棒,恢覆的很快,沒有問題。

他把門關上,喬韻站在門外,不知所錯,手腳更不知道往哪裏放,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胡思亂想,接下來他會怎麽處置自己,他沒有生氣,是不是代表他原諒她了?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對吧。

他還會讓她給他生孩子對吧。

生孩子,如果他能把海天放了,她會做牛做馬的,不是為了海天本身,只是為了她自己的心安。

她不想讓一條生命橫在兩人中間,更是想為他們之間的孩子積德。

那麽她該怎麽開口呢?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我終於勤快了一回

347 海天之死

晚上,青芒從書房裏出來,喬韻趕緊上前護著,不敢真的攙扶著他,只是虛虛的在旁邊伸著手。

他一直沒有說話,沒有開口,直到照顧他在床上睡去,她才敢躺在他身側,輕輕的松口氣。

第二天她早早醒來,照顧他起床,直到他吃完早飯,似乎真的沒有在處罰她的決定,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:“你想怎麽處置海天?”

青芒古井般的眼波擡了起來,銳利的掃向喬韻,喬韻在鎮定,在他的註視下,依然緊張極了。

“能不能放了他,他被折磨的也夠了,我並不是為什麽情義為他說話,我們也已經恩斷義絕,我只是不想你的手上染了鮮血,讓我們之間多一條性命,沒必要的,他現在和死了也沒什麽區別。”

青芒冷笑一笑:“我們?”

喬韻臉色一紅,低下頭,他加重了語氣,這兩個字就像是巨大的諷刺,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臟。

她曾經差點害了他,還祈求和他有美好的未來?是她自以為是,自以為然了吧

青芒這兩天沒有說,沒有處罰她,她就自以為他原諒她了,默認她了?是她想多了。

他的語氣很明顯,這一頁還沒有翻過去。

“他如果死了,會是你心頭的一根刺是嗎?那就太好了,總算有點價值了,那就讓他去死好了。”

喬韻猛地擡起頭來:“不,我不是這意思,海天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”

“沒有意義,等於沒有價值了,那他更應該去死了。”青芒說著,管事已經領命而去。

喬韻拽住他的衣角:“青少。”

青芒撇她一眼:“這麽擔心?那你就跟他一起去死。”

喬韻臉色一白,忘了著急,忘了害怕,一起去死,這四個字在她腦子裏轟然炸開,她似乎失聰了,什麽都聽不到了。

他是一點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吧,不然死這個字怎麽會輕易的掛在嘴邊,他之所以沒有處罰她,是想留在身邊慢慢的對她的精神進行折磨吧。

“我和我老婆過來看你了,怎麽連個出來迎接的人都沒有?”權傾肆無忌憚的聲音在外面毫無顧忌的響起。

喬韻精神一震,救兵來了,也許海天有救了。

她擦開眼淚,站了起來,恭敬的站在青芒旁邊。

權傾攬著林木已經大大咧咧的進來,他的手裏拎著幾盒補品,阿姨早已經上去接過來。

“哎,我說,怎麽一進門就聽見你要殺人,我老婆懷孕了,你不能殺人,就算給我未來的女兒面子,給她積德了。”

權傾坐在沙發上,掃遍他全身:“廋了?廋了好。”

林木笑吟吟的拉著喬韻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:“怎麽了這是,還流淚了,誰欺負你了?”說著掃了青芒一眼,雖然是疑問句,已經肯定是青芒了。

喬韻搖了搖頭,有權傾這句話,相信海天死不了了,林木懷孕的真是時候。

“你懷孕了?”

林木點頭:“你們也趕緊要一個啊,我們正好一起。”

她就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事。

喬韻只是看了看青芒,沒敢接話。

“我給你說話呢,你聽見沒有,把人放了,不要弄死了……你不說話,我就當你同意了。”

青芒果然沒說話,就算是給權傾面子了吧。

兩人坐了一會,就離開了,權傾美其名曰,他還要陪著老婆去給未來的女兒買衣服,剛剛孕育的胎兒至於這麽快去買衣服嗎?

不過他長得帥,他說什麽就是什麽。

兩人走後,倘大的客廳又重新陷入死寂,青芒伸手,一身冷厲:“把手機拿來。”

喬韻一驚,他猜到了嗎?幸好她跟林木的通話記錄都被刪了,不然真被他拆穿了。

她把手機小心翼翼的遞過去,青芒查看了一眼,沒有發現他懷疑的通話記錄,才站起來朝書房走去。

喬韻頹然的坐在沙發上,松了一口氣。

中午的時候,喬韻見他還沒有從書房裏出來,端了一杯茶準備給他送進去,順便叫他吃飯,在門外聽到他在打電話,她下意識的站住,沒有去打擾。

“他死了?……拖出去埋了吧,不要讓喬韻知道。”

冷酷的聲音和內容,嚇壞了喬韻,手裏的托盤砰的一聲掉在地上。

門被猛地拉開,青芒看著驚呆的她,漸漸的冷靜,失望,死寂,決絕,青芒沒來由的一陣慌亂。

他想解釋,他說放了海天就會放了他的,可是還沒放,手下就打來電話匯報,說他死了,是咬舌自殺的。

可是他的話沒有出口,喬韻斥責的聲音已經響起:“為什麽?為什麽?你答應過權少的,不殺他,就當積德,你為什麽出爾反爾。”

青芒淩厲的目光盯著她。

喬韻毅然決然的跑走了。

大門口,小邱指揮兩個兄弟,正把海天的屍體擡出去,他滿身血汙的時候,狠厲說話的時候,起碼還有生機,還活著,可是現在一張白布蓋在他的頭頂,他再也沒了生機,永遠的告別了這個世界。

小邱望了她一眼,一楞,大哥可是交待不讓這個女人知道,她還是知道了,知道就知道唄,這可跟大哥沒關系,是他自己自殺的,幹嗎用這種恨恨的目光看著他們,怪滲人的。

那個海天也真是的,大哥都說要放了他了,卻要自殺,果然是沒有活著的命,這樣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唄。

看著他被擡出去,她卻沒有勇氣上前,掀開白布,看他最後一眼。

仿佛不看,就不能確定白布下面的那個人就是他,他還沒走,還活著。

喬韻最後怎麽回到別墅的,她不知道,只知道在沙發上躺了一夜。

樓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著她,她也沒有感覺了。

青芒失去了最佳解釋時機,以他的個性和尊嚴,是不可能在解釋一遍的。

她想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好了。

喬韻不吃不喝已經兩天兩夜了。

青芒終於忍不住了,把一個行李箱扔在她腳邊:“要殉情也不要死在我的家裏,去他的墓地殉情,或許還能趕上他的腳步,隨他一起雙宿雙飛。”

行李箱被他一扔開了,喬韻看著滾落在腳邊的衣服,在看看他,這是要趕她走啊,他殺了一個人啊,就這麽輕描淡寫,不解釋不負責任嗎?

喬韻緩緩的蹲在地上,收拾自己的衣服,真的都是自己的,他給她買的衣服,都不在裏面。

阿姨在旁邊看了幹著急,先生解釋一下啊,這裏面有誤會,她早上已經去打聽清楚了,海天是自殺,不是先生所為。

“小姐啊,海天的死跟先生沒有……”

“阿姨?”青芒冷厲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。

阿姨也不敢說話了,先生也真是的,幹嗎要說這樣錐心的話,這不是趕小姐走嗎?他真的希望她走?如果是的話,早就把她趕走了。

青芒轉身,進了書房,門被他摔的啪啪直響,地動山搖的。

喬韻收拾好了衣服,其實沒有什麽可收拾的,她最後看了一眼上面,決絕的離開。

他起先把她留下來,就是想看她笑話嗎?先讓她知道他饒了海天不死,讓她高興高興,然後在把人殺了,讓她失望,他早已經決定好了一切,卻還要布好局看她上躥下跳。

喬韻真的走了,最著急的是阿姨,先生明明不舍的人家走,卻還要說這麽狠的話。

最高興的就是小邱了,掃把星女人終於走了,大哥身邊安靜了。

阿姨匆匆回屋取了一些錢,去追她,她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,走得很慢,阿姨很快就追上了她。

“小姐,把這些錢打上,用的上。”

喬韻望著手裏厚厚的一砸錢推辭,她怎麽能要阿姨的錢,這段時間,她對她已經很照顧了。

“拿著,先生給我的工資很多,我也花不著。”阿姨把錢幹脆給她放在口袋裏。

“你有什麽打算?”

喬韻搖了搖頭,她怎麽知道,她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生無可戀,對她好的那個人支撐著她活下去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,她還能去哪裏,回到家,繼母看到她得罪了雇主,怕對方把定金要回去,一定會活剝了她。

這段時間真的發生了太多事,她需要先思考一下。

阿姨看她茫然的樣子,真令人擔心:“你先找個賓館住下,然後離開這裏吧,找個小城市,找份工作,好好的活著。”

喬韻點點頭:“你放心吧,我不會尋短見的。”

生生死死的,她已經經歷了兩次,怎麽會在輕易去死?

一年半後,冬天。

這似乎是幾十年來最大的一場雪了,洋洋灑灑的居然下了一天一夜,天地間一片雪白,沒有半點瑕疵。

地面上厚厚的一層,喬韻大早晨就起來了,她要去超市接班,不能晚了,不然要扣錢的。

當初她為了房租便宜些,租住了很偏的拆遷房,距離超市有點遠,這麽大的雪只能走著,走到那裏,估計要兩個半小時。

為了防寒,她把自己所有的厚衣服都給夾在棉服裏面了,又帶了一頂超市削價的帽子和手套,跟一個球一樣艱難的拔腿,深陷。

其實在雪地裏走路很吃力的,她走到超市門口的時候,恰好還有十分鐘接班,夠她緩口氣的。

十分鐘之後,她已經換好了工作服,站在自己的櫃臺前,等著顧客上門,盡管這樣的天氣裏,不可能有人一大早來超市。

不怕吃苦,兢兢業業,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,她已經升任組長了,盡管沒有人登門,她還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,站在崗位上。

倘大的超市,一層食品區,下班的走了,接班的除了她和另外兩個人,還有經理,就沒有別人過來。

因為沒有人,其他兩個年級大點的服務員便坐在收銀員的位置上,同經理調侃。

“我們三個人幹二十個人的工作量,經理是不是要給我十倍的工資啊。”

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,長得不算英俊,卻十分精明,平常同員工開玩笑是開玩笑,一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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